許意知本來抱著方彤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抖，他沒有說話。
方彤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她輕輕一推，他鬆開了她。
她一字一句問。
“許意知，我們的孩子沒了，你打算怎麽處置孫晴？”
許意知依舊沒有說話。
還是後麵的宋赫喆開口：“夫人，孩子沒有出生，哪怕告孫晴，也不會有刑事處罰。”
方彤看著許意知，見他不敢看自己，突然就笑起來。
“所以，你們是打算，就這麽算了？”
“許意知，你今天帶我來，就隻是想告訴我真相，而你，什麽都不會做，是嗎？”
許意知心痛難當，他看向方彤：“對不起，請……請你相信我，一定是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你夠了！”方彤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算了，但是請你，許意知，請你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
“彤彤……”
“滾！”方彤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許意知，我們不可能了。”
從前他一次一次護著孫晴，她可以假裝他是直男，被孫晴蒙騙，是眼盲心瞎。
現在呢？他知道孫晴做了什麽，可還是義無反顧地護著孫晴。
那她呢？她跟他在一起三年多，她失去的那個孩子，算什麽？
方彤離開醫院。
許意知呆呆站在那兒，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回到煙城，已經是後半夜了。方彤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宋以安夫妻在煙城的家。
門鈴響了許久，宋以安迷迷糊糊起來：“誰呀？誰啊，這大半夜的，說話！”
方彤聲音很小：“恩師……”
“彤彤？”
宋以安驚訝，回頭與跟過來的陸飛邇對視，趕緊拉開門。
門外的方彤直直倒下。
宋以安趕緊將她扶住：“彤彤，你怎麽了？”
陸飛邇忙上前幫忙，二人將她扶到沙發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