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以前的我真的很愚蠢,不明白自己的內心,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方彤聽他說完,並沒有回應。
他是歉意也好,是喜歡也罷,她已經全都不在乎了。
三年多以來,她盡心盡力愛他,愛他的家人,又努力的,從蛛絲馬跡中尋找他愛自己的蹤影。
哪怕少得可憐,可每一次,她都開心不已。
他忙碌不堪,但出差的時候如果有哪怕一下午的空閑,他也會帶上她。
盡管因為孫晴,十次有九次,他說好了帶她出差,最後都換成了孫晴。
剩下的那一次,她坐在他的身邊,以為是滿足,或者是幸福的。
但今日看來,好像也未必是。或許他陪伴孫晴的時候,才是真的陪伴,與她在一起,從來都在忙碌,飛機上忙,下飛機忙。
連有空的那個下午或者晚上,他們也隻是待在酒店,她看書,他忙公務。
許意知也沒有再說。
到了醫院,宋赫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張安然在單獨的病房裏,整個人還虛弱著,但是已經能說話了。
她也知道,她差點死了,是許總救了她,許總還安頓好她媽媽,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見許總和方彤過來,她很平靜,掙紮著要起來。
護工將她扶起靠坐著,乖覺地離開。
張安然看向方彤,欠身:“方小姐,我想為當年的事情道歉,對不起。”
當年醫生護士有好多,都穿著白色衣服,帶著帽子口罩,方彤壓根不記得他們誰是誰。
自然也不認識張安然。
不過路上,許意知把張安然的資料都給她看過,她知道這名護士,就是當初給她做術前術後護理的。
方彤沒有說話,與許意知一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宋赫喆開口:“當年的事情,請你一五一十說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