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良踉蹌著撞向一顆路旁的樹,打了個轉險些摔進陰溝裏。
他扶著樹杆滑坐地上,眼睛半睜半閉,哈瘤子順著嘴巴往下淌,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池音和兩個學員從魏成良身邊經過時,魏成良像是知道他們是誰,抬起頭看了過來,尤其看池音的時候那眼神像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鬼。
三個人加快步子。
將魏成良甩得老遠了,池音才聽有個學員提起,這幾天魏成良一直待在魏家祖墳那塊地的陰涼處盯著他們。
“每次都是拿著瓶酒,邊喝邊看,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天天都來,有時候看半小時,有時候看一兩小時。”有個學員說。
池音真是大意了,這幾天天天忙著搞種植,這會聽了心裏就有了忐忑。
到了沿河縣池音都來不及回家。
她直奔衛生院跟周叔換班。
這兩天魏承安都在忙別的事,白天很難見著人,也就夜裏忙完了工作才來衛生院跟池音碰頭。
池音在衛生院門口的快餐攤位,買了兩菜一湯的飯菜填飽肚子。
回到病房她擰開台燈,攤開筆記本開始畫稿。
她趴在桌子上,鋼筆在在紙上沙沙作響,不知不覺都十二點了。
走廊盡頭護士站的燈都關了。
她合上筆記本裝入帆布包裏,鋼筆帽蓋上。
這個時間點值班醫生護士都睡了,住院的那些病人家屬也睡了。
她從床底下抽走水盆,抱著去衛生間裏洗澡。
洗好了頭洗身子,擦香皂的過程中突然聽到什麽東西落地的哢嗒響聲。
這會都十二點多了,整個住院部的二樓都很安靜,這聲音就顯得十分清楚。
給池音驚得後背都涼了。
她抓過毛巾速度擦身上。
穿好寬鬆的連衣裙,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往外走。
走廊裏隻有應急燈亮著,是半個人影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