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看向她,神情含笑,眼底卻漠然。
她聲音輕軟:“如果你真的盼我好,那就祝福我啊,媽媽。當初你和林康顯合謀,讓我喝下那杯紅酒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終於攀上林家這棵大樹了,是嗎?現在我嫁給了比林康顯更有權有勢的男人,你為什麽不能成全我呢?你給我挑選的丈夫人選再好,能好得過我身邊這個男人?”
宋靜姝罕見地沉默下來,好半晌,她才想起來伸手去拉初鸞,想將她帶到一邊去說話。
靳宴禮卻上前一步,將初鸞擋在身後,讓宋靜姝的動作落了個空。
宋靜姝剛提起的一口氣,又不得已落了下去,憋悶地看向初鸞,苦口婆心:
“你還年輕,隻能看見眼前的花團錦簇,卻不想往後的日子該有多難過。靳家是什麽門戶,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以後受了委屈,爸媽想給你做主都不能啊!”
靳宴禮聞言挑眉,叫初鸞的名字:“我給你委屈受了?”
他微微扯唇,對宋靜姝說:“嶽母有所不知,我們家一向是小鸞做主,隻有我對她言聽計從,隨叫隨到的份。就像今天,她說不準讓我把車停在前門,我這不就立馬來後門了?”
聽出他語氣裏的驕傲自得,宋靜姝幾乎沒一口血噴出來。
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隨叫隨到,有什麽好驕傲自得的?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做不了自己老婆的主。
但這個男人居然偏偏是靳家的長孫。
她說什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就這麽在一起。
初鸞也順勢甜蜜地抱住靳宴禮的胳膊,羞澀開口:“如果媽你覺得,我老公隨隨便便,就給我拍下兩千萬的戒指,也是給我委屈受的話,那我隻能說,這種委屈我還能多受點。”
兩千萬?
宋靜姝聽見這個數字,嫉妒得心都快滴血。
初家最興盛的時候,初興幟這個死人也沒舍得給自己花過這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