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
又是一月中家宴的日子,靳家大伯與二伯正在書房裏與老爺子說話,外頭林華玉依然在侍弄院子裏的植物。幾個兒媳想在旁邊伺候,卻被她抬手揮退:
“你們幾個都不是細致人,還是別來禍害我的花花草草,好好地在客廳裏說會兒話吧。”
幾人聞言,麵色都不太好看。
誰不知道老太太寶貝這些花草,她們幾個兒媳想盡盡孝心,反而還有錯了?如果老太太一視同仁便也就罷了,可她怎麽就隻防著她們,反而能放心初鸞?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梁晴蒲正想著,看見院子裏的初鸞,就要開口,卻看見老二從書房裏著急忙慌地走了出來,對著兩人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
“我不是給你發了消息,讓你把晚梔一起接過來嗎?你倒好,連二伯的話也開始陽奉陰違了?你說實話,究竟是你的原因,還是有人狹隘善妒,攔著不許?”
這個“有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靳宴禮冷淡抬眼:“二伯何必指桑罵槐?我不想讓江晚梔搭車是我的事。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麽事情要談,但倘若您有心,吩咐一聲,讓司機去接她過來,想來也不麻煩。”
初鸞被他護在身後,聽見他和二伯的爭辯,雖然不清楚前因,但大概也聽明白了幾分事情始末。
不想靳宴禮再為自己和二伯吵架,她索性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朝二伯笑道:“都是我不好,怕耽誤了家宴,著急想趕回來,這才催阿禮走得急。二伯別和阿禮生氣。”
“二伯是要和江小姐談什麽事情?如果著急的話,我親自去開車把她接過來?”
靳家二伯:“……”
初鸞倒是敢說,可這話他卻不敢應。
他和江晚梔要談的事再重要,江晚梔也是外人;他再看不上初鸞這個侄媳婦的身份,她也是自家人。他還沒到眼瞎心盲的地步,哪裏真能為了一個外人這麽委屈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