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何晏的這番問話就是為了讓荀粲出一出醜,以報複一下這個少年沒有吹捧他的行為,畢竟這荀粲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少年郎君,肯定無法理解他這首《言誌》的精髓,此時他也聽到周圍不大不小的議論聲:
“這少年郎君看起來雖然清俊,但要理解何郎這首《言誌》怕是有些困難了吧?”
“不錯,這首《言誌》之中可是包含了一些比較渺遠的玄理,理解起來很難呐……”
“荀粲?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潁川荀家也隻有荀顗與荀勖兩個有名士之風,這荀粲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下子肯定會被何郎給難住了。”
“咦,為什麽我覺得荀粲這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呢,好像還是小時候聽說的……”
“小時候?真是荒謬,為什麽我聽說南楚有個叫荀粲的,好像還得了狀元來著……”
“錯了錯了,我知道的荀粲,好像是一個名動南楚的隱士,哪是什麽狀元啊!”
“切,你說的那個是竹隱先生吧,他的那副《蘭亭序》如今可是練書法的人必備的了,跟荀粲有什麽關係?”
有不少從來沒聽說過荀粲的人都迷惑了,這荀粲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好像在南楚很有名的樣子,不過在我大魏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但是他們都無比篤定,這荀粲無法回答出何晏的問題。
東鄉公主曹瓔珞這時候心裏那就一個舒暢啊,說起來何晏也算得上是她的姑父,何晏如今是二十七歲,比東鄉公主整整大了十一歲,對於這個向來自戀臭美並一直自命不凡的姑父,她也談不上什麽好感,因為悲劇的姑媽金鄉公主總提醒著曹瓔珞這姑父其實一點都不靠譜。
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對荀粲即將要出醜的模樣喜聞樂見,你不是挺高傲嘛,不是挺有優越感嘛,但現在傻眼了吧,出醜了吧,原來是個肚子裏沒貨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