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9月23日,秋分,從中午開始,張梅就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是上輩子張霖找到她的日子,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就是因為這天距離中秋隻有三天,兩輩子加起來要說有什麽節日是張梅不願意過的或是說不願意麵對的,除了過年隻有中秋節這天,所謂月圓人團圓,但自從爺去世在沒有親人之後,每年的中秋對於張梅來說都是月圓人不圓,從最初無法適應那種孤單到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己刻意去忽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下午張梅一次次的看著手腕上今年生日時顧紅霞送給自己的腕表,兩點、三點、五點、當九點晚自習結束的時候,張梅依然沒有等到張霖,當十點躺在**的時候,張梅的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失望有、沮喪依然有,但好像又沒有完全低落到穀底,畢竟現在很多事情已經被改變,張梅已經早早的做出了兩手準備,靜靜的躺在被窩裏,張梅聽著寢室內睡著的室友們傳來的各種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梅長出一口氣,露出一絲釋然的笑,默默的伸出手按了按胸口,眼底蹦出一抹堅毅,既然事情已經完全走向另外一條軌道,那麽想要進軍校隻有靠自己去努力了。
想到這裏做好決定的張梅好像一下子放下了心裏的大包裹一樣,心底突然變的輕鬆,此時此刻張梅突然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執著的認準一條路隻是等待著張霖,而是邊等待邊認真的準備著,要是真的傻傻的什麽都不做的等待著,那麽也許今後的路不會比前世好多少。
或許因為確定了目標,張梅反而越發的把心思用在了學習上,同時張梅也加大了自己晨起的訓練量,時間在張梅完全收心的努力下緩緩的流動著,10月7日下午五點,當下午的課程全部結束後,張梅使勁抻了下有些酸疼的後背,趴在桌子上寫了一下午卷子,張梅感覺後背和右手臂酸疼酸疼的,使勁甩了甩胳膊,張梅聽到身邊傳來低低的議論聲,從老師不知道有什麽事出去了,留給他們一遝卷子累的要死又到現在流行的歌曲,亂七八糟的議論讓張梅心底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