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好假後的張梅帶著幾個人直接回到了屯子,一群人走進張梅家,雖然已經見過了一次張家的小土房,但再次看到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心底異常的心酸,在他們享受生活住著高樓的時候,自己好兄弟留下的遺孤卻還過著貧瘠的生活。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有著深深的愧疚,而忙著招呼大家進屋的張梅沒有看到幾個人眼中的愧疚,打開燈招呼著大家坐下後趕緊跑進灶房準備燒水,而看著張梅消失的背影,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回走了一遍,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屋子讓麵對槍林彈雨依然沒有彎曲過脊背的幾個人瞬間彎下一直挺拔的腰身,雖然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但家裏的情況卻一目了然,兩鋪大炕、兩個炕櫃、一張炕桌、一個立櫃就是家裏的全部家具,沒有電視、沒有電話甚至連一個小小的收音機都沒有,幾個人不敢想象張梅這幾年過的是什麽日子。
他們活著走下戰場,升官了,發財了,可用生命給他們這群人爭取時間的兄弟卻扔下一個孩子永遠的留下了,他們享受到了國家的榮譽享受到了人們的稱讚,可他們戰死的兄弟除了每個月的三四十塊錢補助誰還記得?
幾個人用眼神快速的交流了一下意見後,默契的六個人同時點了點頭,快速的決定盡快把張梅帶走的決定,還沒等張梅把水燒開,院子外傳來喊聲,張梅邊答應邊走到門邊,看到了走進院子的陳福、王貴花、張連海,看到陳福、王貴花不奇怪,畢竟在縣裏都很少能看到小轎車的時候屯子裏突然冒出一台小車,而且進了自家院子,陳福肯定會最快接到消息趕來,但讓張梅奇怪的是張連海的到訪。
“叔,你們咋來了?”張梅走出屋子招呼著三人,王貴花快步走到張梅身邊,一把抓住張梅的胳膊,“梅子,你家來人了?誰呀?老楊婆子說看到一個小汽車進來了,還停你家門口了,是不是有啥麻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