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死了,沈子閑讓人找來雲霞親人,領了去好生安來人說,雲霞是自幼被賣進白家的,無父無母,自小便跟了白若筠。沈子閑讓人選一塊好地,安葬雲霞,白若筠關在屋中,雲霞送葬那日,冷冷清清,一輛舊板車,一塊染漆的棺材,薄土一堆,冥紙漫天,下人埋好棺材,木頭上寫了字,走到沈子閑麵前。
“四少爺,埋好了。”下人道。
沈子閑看了眼那隆起的土堆,沉默不語,久久,轉身,道:“走吧。”
人命如此單薄,不堪一擊。沈家,又開始死人了麽。白若筠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追究下來,三夫人,沈子炎,還有他,誰都逃不了。不,沈家任何一個人都,逃不掉。
沈家院子冷冷清清,丫鬟們不敢吱聲,低頭匆匆而過,天氣越發的陰沉。老太太坐屋子裏,屋內沒有燈,一片陰暗,這時,門被推開,秦笙端了茶點進門,輕步走到老太太身旁,放下茶點。
“老太太,吃點吧,您今日什麽也沒吃呢。”秦笙跪在老太太膝前,道。
老太太低頭,看了眼秦笙,抬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為什麽當初遇見的不是你,若娶進的是你,該多好。”
秦笙俯身,貼在老太太膝蓋上,道:“老太太,我在這兒呢。”
老太太望著窗外,似想起什麽般,她扶起秦笙,語氣中有了絲不安:“秦笙,你對沈家,可是真心的?”
秦笙詫異的望著老太太,點頭,道:“秦笙是沈家的人,自是愛著沈家了,我的命是相公給的,也就是沈家的了。”
老太太抓緊秦笙。凝視著她。半晌道:“好。”她說完那“好”字。便再沒下文了。
老太太吃了茶點。吃得很快。似臨戰地人。補充體力。老太太吃完東西。起身。恢複以往地氣勢。似乎什麽也不曾發生。
往後地日子裏。白若筠總是呆在屋子裏。沈家上下都以為。白若筠就這樣了。陸飛每日陪伴著白若筠。白若筠冷靜地模樣更是令她不安。她冷靜得。似什麽事也不曾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