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秦笙覺得,沈府的空氣沉悶得令人想要窒息,身,這時,屋外雨劈裏啪啦落下,敲打著地麵,墨綠的芭蕉葉被洗得光亮,冷風吹來,涼透人心。
悠長的回廊裏,丫鬟急急的走著,端了茶水往三夫人房裏走去。萍兒扭著腰來找三夫人。進了門,三夫人麵色苦黃,懶懶的躺軟榻上。香爐裏青煙繚繞升起,丫鬟端了食物匆匆出門。萍兒看了眼丫鬟端出去的東西,微微吃驚,走到三夫人身旁,笑起來,道:“三夫人怎麽了,東西不合胃口麽,怎麽全吐了?”
三夫人抬手,向一旁候著的丫鬟道:“都出去吧。”丫鬟們低頭離開。
萍兒坐下,不解的問:“三夫人最近身子不好?”
三夫人搖頭,緊抓了萍兒的手,張望四周,道:“萍兒,我知道你和二少爺的關係,這裏咱們也不是外人,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她話出,萍兒臉色微變,這個時候,三夫人為何說這個?!萍兒警惕的看著三夫人,道:“三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三夫人不耐煩的甩手,道:“咱們都是明白人,也別打啞謎了,二少爺與我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對嗎?”她說著,抬眼看萍兒。
萍兒一動不動,半晌,輕笑一聲,道:“三夫人找來便是為說這個?”今早天未亮,三夫人便派了人給萍兒傳話,如今來了,三夫人要說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三夫人撐起身,道:“萍兒,我、我似乎有了……”這樣說著,聲音不由小了下來,緊張的張望四周,又緊張的抓緊萍兒,道,“你要幫我。”
萍兒震住,三夫人有了,沈子炎的?!似觸電般,萍兒猛地抽回手,道:“三夫人,你……”她說著,起身,望著三夫人,似不認識般。
三夫人見萍兒這般。立即道:“萍兒。咱們都是一根繩上地螞蚱。一旦我地事捅出去了。你也是逃不掉地!你要幫我。你必須幫我!”她說著。聲音又軟下來。道。“好萍兒。除了你。再沒人會幫我了。我不能讓白若筠抓到把柄。我不能讓老太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