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不冷化雪冷”,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即使裹了厚厚的棉衣,可凍徹心扉的寒涼還是一茬一茬的襲擊著我,嘴唇不住的哆嗦,連微微的扯動嘴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困難。
丟人啊,好歹在現代我也是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卻這麽耐不住寒涼,就連晚上睡覺都比紅梅多蓋了一床被子。紅梅常常戲說我,早晚會被被子壓死。沒辦法,誰叫我一到冬天便手腳冰涼,躺在被窩裏怎麽也暖不起來。
“淩月姐,你還好麽?”走在我前麵的小路子停下步來,回頭看了看不住哆嗦的我。
我衝他搖了搖頭,想要安撫的笑笑,卻發現僵硬的麵孔擺不出任何的表情,雙手也握著拳縮在袖子裏。
“我說姐姐啊,你可是我見過最耐不住寒的。”我也不耐熱好不好,你隨便弄個現代人過來,沒有空調的日子,還要穿著累贅的衣服,有幾個人能過得舒坦?
我瞥了眼小路子,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腳步朝翊坤宮走去。今兒個德妃娘娘不知怎麽的,讓我和小路子給宜妃送去一個暖爐,這還是四爺前些日子送進宮的,總共才拿來三個。
或許是她們之間的一種交際手段吧!
來到翊坤宮,向門口的小公公說明了來意,他便趕忙進去稟報了,留下我在原地猛地搓手搓臉,一旁的小路子則要笑不笑的看著我。
“你笑什麽,沒見過怕冷的?”吐出的字有些發顫,不過還好應該可以聽懂。
“見過怕冷的,卻沒見過怕到像姐姐這般的。”小路子笑著說,被我白了一眼,正巧院裏來人讓我們進去,才邁步前行。
才踏進正殿,一股熱氣迎麵撲來,鼻子裏頓時癢得很,我忙用手捏住鼻子,抑製住打噴嚏的衝動。抬眼卻看到了邪笑著的九阿哥,斜靠在寬大的木椅中,昵著眼看我。
“奴婢(奴才)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給九阿哥請安,九阿哥吉祥。”我和小路子趕忙行禮,恭順的垂著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