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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在記不得一個人的模樣的時候,很多人隻好掛念著這個人的名字。遺憾的是,老槍什麽都沒有。老槍在暗中給她設計過很多的名字,大多是屬於那種委婉動聽的,大概是寫了瓊瑤的東西給刺激的,連婉君都給用上了。老槍現在比較害怕去問那姑娘的名字,怕問出來失望,搞半天姓牛就完了,美好感覺得消失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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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開學以後的第一個禮拜,我們參加一個文人聚會。聚會在巨鹿路上的一個酒吧裏,在場二十人,全體胡扯瞎掰。一廝寫過一個叫動物園的長篇小說,對外硬是宣稱叫《動物莊園》,在場的作家們顯然是沒事一直去書店看書名的,都覺得動物莊園這名字耳熟能詳,全上去敬酒了。還有一個以前是搞音樂的,立誌要成為校園歌手,以後紅過老狼。後來沒有出路,實在要餓死了,終於去搞文學,第一個散文就是《懷念老狼》,正在吹牛寫了一個叫《懷念狼》的。席間還有一個寫《短恨歌》的,一個寫《死不瞑目》的,一個寫《霜冷長江》的,一個寫《挪威的樹林》的。正數著,突然醒來。放上《神秘園》,那是我們惟一的沒有詞的盤,然後呼呼大睡。早上我對老槍說,媽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惡夢。老槍以為是我殺人放火了。
沒事,就看見一堆作家,整整一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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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我和老槍去南京辦一些事情,結識一個自由作家。那家夥告訴我南京不一定是中國好作家最多的地方,但是是窮作家最多的地方。這句話在那小子身上就可以驗證。此人名字叫一凡,本來在一個公司裏幹活,一時頭腦發熱,辭去所有工作成為自由寫作者。當然這是經過很大的搏鬥的,主要包括和自己精神搏鬥和對老婆的肉體搏鬥。
一凡的老婆原來是街上給人洗頭的,給客人洗一個頭十元,和老板四六分成。一凡去洗時邂逅這位女子,由於當天回家後不慎觀看《魂斷藍橋》,受到啟發,過三天就將此女娶回家。這件事情是他認為做得最有藝術家氣質的事情。不料結婚不到一個月,除了艾滋病外一凡基本上什麽樣的性病都得過了,可謂對各類疾病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