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仁寧王府王府後門被人敲得震天響。
“王爺,王爺!”忍冬焦急地喊著狂奔向莫蘇華的臥房,舒雲默不作聲地跑在後頭,淚水噙在眼眶裏。
夫人,王爺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為了他你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偷馬,直到馬嘶驚擾了路過的侍衛;為了他你可以快馬加鞭,直到韁繩把你的手掌磨出血來……
鮑金言開門的時候看見忍冬的模樣已是狼狽不堪。散落的頭發,發紅的兩頰,還有那個泛著淚光的雙眸。他先是一怔,後又馬上將她放進屋來,雙手竟有些顫抖。
“王爺!”莫蘇華一聽到這個親昵的聲音,硬撐著抬起眼皮。
我的忍冬來了。他勉強地微笑著,沒有說話,隻是將手放在忍冬淩亂的頭發上,輕柔地撫著。
“王爺你……怎麽……樣?”她哭著問道,聲音裏藏著如幼童即將失去心愛的玩具般地恐懼。
“見到你就沒事了……”鮑金言坐到床沿上,將銀針插入莫蘇華的手腕,漸漸地擰出血來,“隻是還有些麻煩。”
忍冬是他心病的藥引,剩下來的還是需要很耐心的調養。
那一夜,忍冬一直靠著莫蘇華,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過。他知道,天一亮,這雙柔軟的柔荑就要離他而去。
鮑金言忙活了一個晚上,針灸,磨藥,熬藥。隻是,他的眼睛時常會飄向忍冬,心裏一下一下地抽搐。
明妃常常從莫蘇華的房前走過,徘徊了很久都沒有進去。
莫蘇華睡著的時侯鮑金言已經將他殘留的青鶴毒排出了一半。忍冬起身要走,他也沒有挽留,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若是為了他好,便不要再進宮去了。”
忍冬沒有吭聲,輕手輕腳地和舒雲出了房。
鮑金言深歎一口氣,出神地望著房門外忍冬倒映在門上的身影,往事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