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路理臣所想見的,第二天剛睜開眼,上方的天頂已然換上暖洋洋的淡淡粉橘色。眼睛是舒服了些,可是心裏的障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散。
賭氣似地,他翻了個身將頭埋在枕頭裏又繼續睡。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外麵是陰天,所以屋子裏是開著燈的。就是這燈,襯著那暖橘色將這原本清冷的臥室染上一絲燥熱。路理臣看著看著,頭越發的暈眩,他不由心頭一震,立刻狼狽的爬起來衝出了臥室外。
剛到門口,就被一人扶住了手臂,接著就是擔憂的聲音傳到耳朵裏,“怎麽了?沒事吧?”郝斯伯溫熱的手撫上路理臣微燙的額頭,手下觸到的高溫使他皺起了眉。
“沒,沒事。”暈眩感因剛剛跑動時劇烈的運動而越發強烈,他下意識的扶住手邊的臂膀,心中驚懼交加。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頭會這麽暈?
郝斯伯也發現了異常,立馬不由分說的就拉著路理臣進了臥室,叫了的醫生。
“怎麽樣?頭很暈?”郝斯伯用清涼的臉貼在路理臣發燙的臉上,手緊緊的握著路理臣的,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度,才能稍稍緩解心中的焦慮。
突然暈眩,渾身發燙,意識模糊,四肢僵麻,這些症狀加到一起會是因為什麽?郝斯伯不知道,但是他隱隱覺得這和郎夙強迫理臣吃的藥有關。如果真是因為這個,他和郎夙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
他感到與自己指尖交纏的手指正一點點的收緊,知道他現在難受的緊,便條件反射的握的更緊。“該死......”
他幾乎顫抖著貼在蜷縮著的路理臣身上,從來都深潭般無波無瀾的眼眸裏,此時竟刻滿了不舍和心疼。
“怎麽還沒來?都是幹什麽吃的?”郝斯伯對著手機低吼,吼完便一把扔掉,將意識模糊中的路理臣緊緊的擁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