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是我的錯。”他直直的看著席殊同,眼裏溢著憐惜,“都是我的錯。”他忽然笑起來,肩膀微微的**,這笑卻比哭還難看。
“舒桐?”舒桐媽媽麵色難看的瞪了舒桐一眼,卻揮手製止了要動手的西裝男。她理了理情緒,麵色和緩了些,“舒桐,你這就告訴媽媽,你和他隻是玩玩兒。媽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這一切,你還是媽媽最優秀的兒子。”
聽到這話,一直垂著眼的席殊同猛地看向舒桐。不!他不能這麽說!眼角的淚水早已幹透,此時眼睛酸澀,卻再也流不出淚來。“不,不......”他遲緩的搖著頭,滿目的哀求。
舒桐沉默,寂寂的倚在那角落。
空間裏的氣氛驟然降至零度,所有人都在等著舒桐開口。或是承認,亦或是否認。二選一,一旦選擇,便是不可更改的命運。
路理臣抬著紅腫了一半的臉,屏住呼吸,看著舒桐等待答案。他和郝斯伯原本也應該逃不過這一劫,隻是他們“幸運”的都是單親家庭,父親“開明”。隻是他也知道,除了家庭的阻礙,他們還要麵對的,是整個社會的輿論。
如果這一關也過不了,他們該怎麽繼續麵對?而舒桐和席殊同就像是麵鏡子,他們的未來也映射著他和郝三的未來。如果舒桐被打敗,如果他妥協了,那麽他幾乎可以預想到他和郝三被打敗時的景象。
客廳裏過於安靜,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就在眾人覺得憋氣憋得快要窒息的時候,舒桐終於抬起了頭,安撫似的朝席殊同笑了,“怎麽可能啊?媽!這可是你兒子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對待一段感情啊!怎麽會隻是玩玩?”
啪!!
似乎有什麽碎了。
似乎又有什麽被輕輕的握起,輕輕的捧在手裏。
路理臣知道,他們贏了,他們的愛贏了舒桐母親的威脅。可是,舒桐他也輸了,他輸給了自己的真心,再也不會是那風度翩翩的完美公子,他隻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