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箏閣再一次失去了當家的琴師,洛陽的人們都期待了,咫素,阮時錦,洛陽最好的琴師都已經在蘭箏閣彈過琴了,接下來阮流今是不是要把宮廷樂師給請過來呢?結果,蘭箏閣的老板永遠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這回,他誰都沒請,很是自暴自棄的,連他自己也消失了。
洛中朱衣,喧囂年少的領軍人物,阮家小公子阮流今突然間消失了,作為深閨夢裏人的阮小公子突然消失無疑使非常不負責任的,不日便有傳聞阮小公子攜美姬入山中賞景,流連忘返,甚至經過幾番演變,已經有阮小公子被山中豔鬼所惑,不願歸洛之說。
然而,我們貪財的阮小公子究竟幹什麽去了呢?
月色清冷照入一方庭院,木芙蓉悄無聲息地凋零。淩輒淩中郎將站在木芙蓉花樹下,月光灑在他的便服上,仿佛是跳躍的星子,如果忽略他那有些扭曲的無奈的表情,便大有羽化而登仙之勢。
“我說,”淩大少爺開口了,“你在洛陽好好地做生意不是很愜意的麽?突然間跑到我這裏來到底是幹什麽的啊?很累而且還很危險的啊!”
另一邊那個稍矮一些的少年抬眼看他,那眼角眉梢的風情,他身旁的木芙蓉見了都得含恨而死,正是從洛陽撂了蘭箏閣生意的阮流今。阮小公子抿了抿嘴角,可憐兮兮地看他,淩輒哪裏經得起這樣的一眼,態度立馬軟下來,“你跟過來也可以,但是不能離我五步之外,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阮流今立馬點頭如搗蒜。——無論如何,先穩住了麵前這位再說啊!
“好了,現在說正事。”淩輒突然咳嗽一聲,打破此時過於唯美的氣場,然後神色一凜。
正……正事?阮流今瞪大了眼睛看他,同意我跟著就好了啊,還有什麽正事?
淩輒非常正經地問話的時候,阮流今總有一種他被他爹附身的奇怪感覺,心理麵不住地發笑,麵上也隻是裝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