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叔不語。
柳熙年道:“我等是天朝來使,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怕我大軍來犯?使得匈奴從此不複存在嗎?”
散叔怒道:“如今的匈奴存在還是不存在會有差別嗎!你們對於匈奴每年朝貢還不滿意,還要拿個質子當人質,然後把質子送回來隻為讓匈奴更加衰落……我們還不如一起拚了,險中求勝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竟然是不怕自己死也不怕大家死的人!柳熙年在心中歎。
暮塔道:“散叔,散叔,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散叔歎氣:“公子,你不懂。”
暮塔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我不懂的散叔您不和我解釋嗎?”
散叔不再多言,長刀刀尖向前,這是即將攻擊的架勢。
暮塔看見散叔改變握刀方式,立刻擋到柳熙年前麵,看著散叔說:“不要再打了。為什麽不能和平共處呢?匈奴人,還是中原人,有什麽區別呢?”
柳熙年一方看見暮塔擋在前麵其實是很高興的,起碼可以減少傷亡,拖延時間,雖然說這樣靠一個少年,還是對方的少年來保護,是挺卑鄙挺無恥挺沒男人臉麵的。唉,柳熙年想,再無恥再卑鄙再不爺們也比死人要好啊。當然柳熙年麵上是一派的正義,好像躲在暮塔的身後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一樣。
淩輒與阮流今並駕齊驅,迅速掠過一望無際的黃沙,暮色漸深,他們離目的地也是越來越近了。
到了龍庭,淩輒出示幽州刺史衛衍的名刺,準備帶著身後的一隊人馬一同進入,卻被攔截,要求隻能由少部分的人進入。淩輒想了想,有衛衍的幽州守軍在邊境對匈奴的威懾作用,量匈奴也不敢做什麽手腳,便與阮流今帶了十幾親兵一同進入了龍庭。
悉祿單於派了一名文官帶領淩輒等人到達漢人使者的大帳前時確實傻了眼。
散叔與漢人來使正刀劍相向,麵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