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滿是熏香味道的房間,淩輒就隻好規規矩矩地放開手,與阮流今並肩慢慢地走在回廊裏,一瞥眼看見不遠處斂梅舍的梅花開得正好,淺淺的紅色,像極了小阮之前羞赧時的麵色,淩輒又覺得心跳漸漸快起來,稍稍用眼角偷偷地看向身邊的比自己矮了那麽一點點的少年,眉眼低垂的樣子像是某種溫順的小動物,讓人想去揉他的頭發和臉頰。
阮流今突然轉頭,正好撞上淩輒的視線,像是突然間心虛了一樣的,又立馬轉回去。
這真是太可愛了!淩輒在心裏麵感歎。
是在害羞嗎?
向來有些囂張的阮流今這樣的風情大概除了淩輒沒有第二個人見過了。
到了桐月居等待上菜的時候,淩輒拿眼角偷瞄阮流今的神色,瞄完一眼忍不住再瞄一眼,心中歎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淩輒總覺得阮流今比繡宮一品的花魁還要好看。一時間又覺得得意,這個人心在自己身上呢。
阮流今還為方才在蘭箏閣裏的事情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也偷偷地看淩輒,不期然正好與淩輒的視線撞上了,阮流今的臉上瞬間爆出了一層薄紅,尷尬地別過臉去。
淩輒倒是看得心花怒放,嘴角越咧越大。
阮流今惱羞成怒:“你再笑!”
“好吧……不笑。
“……”
“……噗……”到底還是沒忍住。
“……”
阮流今氣得恨不能把手中的熱茶潑他一臉,但是又覺得舍不得。
這頓飯對淩輒而言,吃得那是身心愉快,對阮流今而言,就窩囊得很了。
大家都知道,臉皮這種東西,那自然是厚中更有厚中手,阮小公子自認臉皮還是很厚的,但是,碰上某位爺,那也是要甘拜下風的。
吃個飯而已,淩輒還要盯著他看,嘴角沾了點湯汁,他便拿來帕子要給他擦拭,那架勢真是恨不得用他自己的唇舌代替那帕子把湯汁給細細地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