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華麗而詭異的麵具放在桌上,反射著燭光。阮流今在沒有客人的時候向來不喜歡戴著麵具。他嚴肅地看向對麵溫文爾雅的青年:“到底是什麽事?”
黃飛道:“我覺得,陳寒穀大人此去凶多吉少。”
“從哪裏得來的這樣的結論?”阮流今問。
黃飛道:“這幾日,我與黃承鬆一直在綜合自去年七月份起至今從各個地區傳過來的情報。我們發現,從去年九月開始,雍涼梁三州的信息就時有時無並且有時還晦澀不堪……就算是刺史和太守可能出手鎮壓了,但是從去年年底陛下下旨分府出秦州,地方官員們就應該撤手不再阻撓紅葉齋的信息……但是,到現在,秦州以及雍涼梁三州的信息幾近於無。”
“你是說真的?”阮流今道,“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信息傳遞出了問題,這可是大事情。憑著皇家暗衛的情報係統的能力傳出來的信息都被阻撓的話,秦州地界的動亂該是到了怎麽樣的地步!
“我怎麽會拿這樣的事來開玩笑!”
阮流今道:“這件事情陛下知道了嗎?”
黃飛道:“我和承鬆本來以為今天是柳熙年坐堂,他應該是很方便見到陛下的。”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換成了阮流今,就這一點而言,黃飛也覺得稍有苦惱。
阮流今道:“你先去把情況擬成書信吧。咫素會很快送到陛下那裏的。”
黃飛點點頭,又轉身進了巨大的資料室。
當夜,陛下便接到了紅葉齋送來的紙箋。
皇帝陛下麵色凝重地問張弛:“陳寒穀出發了嗎?”
張弛答道:“定的是後天早上啟程,這兩天都要收拾細軟。”
“恐怕還要再加派些人手護送他去秦州。”陛下輕輕歎道,“秦州的形勢似乎比預計的要嚴重啊。”
“你先回去吧。”陛下道。
張弛叩謝,躬身小步倒退著出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