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近敬山亭,今日這敬山亭卻是不準閑雜人等入內,子亭東麵雙柱貼上一紅紙黑字的對聯,十幾層曲折的台階下麵,兩個壯實的漢子正把守路口,除了來登記入冊的青樓女子,餘者皆不得進入。
李明濛大感掃興,本想登高而望,一覽春山碧樹,綠水藍天。
易寒卻也釋然,這也難免,敬山亭最多容納幾十來人,若人人洶湧而至,豈不亂套了。
主持花案方似乎明白掃了這些才子們的興致,在一塊寬敞處,設一長桌,鋪開一長卷,旁邊筆墨硯伺候,以供才子們提筆款書留個紀念。
兩人走進,陸續見有人在上麵留下自己的詩詞墨寶,並在詩詞結尾偏下方處留下自己的名諱。
李明濛解釋道:“這長卷卻有一個名字叫“萬才書”,非才子而不能在上麵留書,所有在上麵留書者皆是心中頗有墨水之人”。
易寒笑道:“那女子可否在上麵留書呢?”
李明濛道:“這卻是不能,非男子而不能留也”,續道:“這萬才書,花案到那這書就便跟到哪裏,花案結束之後會有名家甄選三句最優的詩詞,此三人依照排名由花譜前三名單獨接待,怎麽,易兄有沒有這麽興趣”。
易寒笑道:“興趣自然是有,隻是此刻長卷之上密密麻麻的留書已不下數百句,等花案結束,離那個萬字也不遠了,要在萬人之中脫穎而出,談何容易,隻是我卻好奇若是那最優三人之中有一位是女子,這又如何是好”。
李明濛笑道:“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易寒反問道:“如何不可能,時今,女扮男裝的才女可不在少數,就拿玄觀來講,她若扮作男裝,在這萬才書上麵留書,依你姐姐的才學,最後被列為前三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明濛決然道:“她心性淡漠,絕不會做這種趨俗附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