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他說出圓場的話,激狂猛烈的吻便洶湧而來,像是想將他拆吃入腹的力度弄疼了他也讓他的心悸動不已。生疼的舌、咬破的唇、、、困難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個男人對他的瘋狂,而這些足以令他瘋狂,其他的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鬱飛見狀,微笑著低下頭輕吻他的唇,不意外聽見對方的一聲低喘。雖然他的心裏還有些抵觸,畢竟作為男人,為另一個男人抒發需求總是不會自然的。但這是文濤,是對他恩同再造的文濤,是他決心守護一輩子的文濤,所以,沒關係的。
也許對文濤而言當年的一時興起之舉是微不足道的,於他,一個受人唾棄、嫌惡的乞兒,一個被全世界拋棄、排斥的孤兒,一個快要餓死的9歲的街頭流浪兒,能吃飽飯已經是天大的恩典,更何況是讀書。
他永遠都記得,那個熾熱的午後,餓得走不動的自己縮在街角的垃圾堆旁,期待著什麽人能來扔掉些吃的,好讓他撿來填填肚子。他那麽仔細地盯著路過的每一個路人,然後,他看見了這個比驕陽還耀眼萬分的張揚少年,瀟灑地領著一幫同齡人自跑車上下來。
他羨慕著,又嫉妒著。這些少年活得那麽自在逍遙,肆意地揮霍著青春,而他卻得縮在這髒亂不堪的一角,等待著某個善心突發的人的一點施舍度日。社會是這麽的不公,他甚至等不到所謂的為人民服務的政府的一點救助。
突然,一個少年看見了他,不可思議般地指著他嘻嘻哈哈地與同伴說笑起來,招來同伴們同樣的不可置信。原來,在這些生活優渥的少年眼裏,他的存在居然是種不可思議,是可以用來盡情嘲笑的對象。
他死死地低下頭,不想麵對這樣的侮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與他們廝打,這太不劃算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這是他的經驗之談。所以,當沒看見吧,沒看見就不會生氣了,即使,他是沒有生氣的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