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傍晚有些荒涼。
玄飛正在那綠色的草叢中行走著,他那瘦弱的身體已經有些虛脫,稚嫩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安。
盡管汗水已經將衣服打濕,但是他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或者回頭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隻有繼續往前走,他才能夠得到解脫。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走回出發地了,從上午離開拉薩到現在,已經一天沒有吃喝了。
“砰……”
一聲身體碰撞的聲音過後,他那瘦小的身體被撞出去了數米遠。好容易才從草叢中爬起來,深吸了兩口氣,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大礙之後,他麵帶怒色的看向了那個撞飛他的家夥。
從那家夥那魁梧的身型就可以知道,剛剛的衝撞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那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的疙瘩肉呈黝黑色,腥紅的喇嘛服和光頭上麵那縱橫交錯的疤痕使他看上去額外的瘮人。他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發現沒有人跟在玄飛身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裏是荒無人煙的草原,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會出現在這裏。
喇嘛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他大步的朝著玄飛走去,邊走還邊伸出了自己那寬大的手掌。
玄飛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快跑!”喇嘛說話的聲音就像是一麵破鑼,震的玄飛雙耳直鳴。
玄飛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是被那迎麵而來的陰風止住。雖然草原上有些涼,但是這股陰風卻猶如冬天晚上到晚麵上廁所一樣陰冷,令人有一種寒徹心扉的感覺。
隨著陰風到來的還有一個身著白色長裙、麵帶白紗的女人。
玄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兩個怪人,謹慎的朝著一旁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