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時候,遇到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的時候,徐少飛的第一反應,就是打,用令人恐懼的武力,讓對方嚐到苦頭。
如果是前世潦倒之時,沒有父親的庇護,沒有母親那能承擔一切的避風港,遇到令自己無法抵抗的力量時,徐少飛會躲開,躲得遠遠的。
這就是時間和空間不同情況下,同樣一個人所折射的最終反映。
徐少飛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有人清楚,有人不清楚。
就好像程東,他自始至終就把徐少飛當成一個成年人看待,從來沒有因為年紀的原因,小視或者無視這個少年,是以在蘇溪柔受到排擠之後,他能第一時間打那個電話。
而楚月卻並不清楚,她隻是知道蘇溪柔身後的背景驚人,並且她算準了,依照蘇溪柔的性格,就算她受了委屈,也斷不會找誰去哭訴,是以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稍稍擠兌一下自己的競爭對手,這種情況,她還是做得沒有心理負擔和壓力。
不過所有人都忽視了一件事情,蘇溪柔本就是一片逆鱗,一片受到絲毫委屈都能招致一場滅頂之災的龍之逆鱗。
孫建勳見過倔強的少年,也見過能麵對他氣勢絲毫不弱下風的少年,那都是一群皇城根兒下,根正苗紅,隨便拎出一個來都能三拐兩拐的聯係到一個省部級高官的主兒們,那樣的少年們,好像天生就帶著一種優越感,而在一個二線城市當中,他還沒想到會碰到一個能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的主兒。
並且徐少飛的表情和口氣,讓孫建勳這個在西方生活了數年之久,早已經成功把優越感種到內心裏的家夥,有些不好的預感。
指尖輕輕敲了敲病床冰冷的護欄,徐少飛微微轉頭,目光在那群平常見到他嘻嘻哈哈,好像關係很不錯的女人身上掃過,然後在楚月嫵媚的嬌顏上頓了一頓,隨即扭過頭來,看向孫建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