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再阻攔武鬆,休怪刀下無情!”武鬆已經是身在紫石街的小樓中,麵對潘金蓮亮出了尖刀。
“武都頭,你這是要做什麽啊?”王婆在一旁想要上來勸解,但看到明晃晃的刀子就有些猶猶豫豫的。
“這裏麵沒你什麽事!”武鬆手握刀把,中指搭在刀身上,一股淩然的氣勢含而不發:“你要再來唧唧歪歪,小心武鬆先割了你的人頭!”
“武都頭好好說話,莫要喊打喊殺的...”王婆嘴上還算硬氣,但腳步已經往後退去。
潘金蓮身子擋住門口,一眼不眨的看著武鬆,至於武鬆手裏的尖刀倒是視若不見:“叔叔,奴家已經說得很清楚,和西門大官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叔叔要是一意孤行,還請從奴家的屍體上邁過去!”
武鬆握刀的手沒有絲毫顫抖,但他的心在顫抖。
這還是那個和自己哥哥武大郎相依為命,做炊餅的潘金蓮嗎?
武鬆還記得跟隨著滿臉興奮的武大郎,第一次來到這個小樓的情景,武鬆沒有想到,自己的嫂嫂是那般的...和武大郎不搭配。第一眼看到潘金蓮的驚訝,已經大大的超過武大郎已經成親的驚訝。
這還是那個和自己雪夜飲酒,風情萬種的潘金蓮嗎?
那晚,麵對自己嫂嫂端過來的酒,武鬆把潘金蓮冷冷的拒絕了。第二天,連招呼也不大,就搬去了縣衙居住。武鬆心裏明白,自己麵對潘金蓮的熱情,退縮了。究其原因來講,大半是對武大郎的歉意和倫理的束縛。武鬆在陽穀縣的時候,可沒少給自己哥哥惹麻煩。
而現在,潘金蓮口口聲聲指認鄆哥是凶手,但麵對武鬆越來越細致的問題,潘金蓮堅決閉口不言。這裏麵,必有貓膩!
武鬆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為什麽一個天天陪著自己哥哥喝酒的少年,就算有兩三分色心,怎麽就敢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