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哥麵對那道黑影,聽著“它”發出武大郎的聲音,害怕到了極點,全身發抖,喊來喊去隻剩下一句:“你別過來!”
讓鄆哥欣慰的是,那道黑影就此停住,但接下來那道黑影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就好像...那種臨死前的心有不甘。
“鄆哥,我的好兄弟,你對得起我武大郎嗎?”那道黑影接著用不寒而栗的聲音慢慢說道:“我請你喝酒,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大郎哥哥,兄弟我可是什麽都聽你的啊...”鄆哥已經快被嚇出尿來了:“那些主意,不都是你出的嗎?”
“哦,我都出什麽主意了?”那道黑影緊接著問道。
鄆哥完全被嚇蒙了,從武大郎不能說的隱疾,再到代替圓房這種荒唐事情,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而在隔壁牢房靜靜聽著的武鬆,麵色已經是鐵青鐵青的。
西門慶不用問也知道,武鬆不會懷疑,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麽人能滿嘴假話。
那道黑影,是鼓上蚤時遷頂了個黑布扮演的;那道黑煙,是輕量的迷煙,可以讓人產生少許的幻覺;時遷的口技,能模仿出三五分武大郎的語氣,再加上迷煙的作用,讓鄆哥完全買賬。
這就是事實麽!這就是真相麽!
武鬆發現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手裏緊緊握住那把解腕尖刀,這個動作已經不是用來威脅什麽人,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依靠。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武鬆覺得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一對鐵拳,還有手中的這把尖刀。
自己的家,已經不存在了。
武鬆一語不發,大步走出牢房,差點沒撞上披著黑布的時遷,本來張嘴想要邀功的時遷,看到武鬆鐵青的麵孔,也隻好默默的讓開了道路。
西門慶沒有試圖阻止武鬆的離去,當一個人受到如此的心理創傷的時候,第一步應該是否定,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是真的,但看武鬆的樣子,已經進入了第二個階段,也就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