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說他餓了,要吃東西,要吃大量的東西。
可是當歐陽六色將一大盤烤的色香味俱佳的饅頭片端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卻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便停止了咀嚼。
他的視線平行的盯著前方的虛空處,好像陷入到了某種深深的思索之中。
歐陽六色坐在他身邊,擔憂的搖了搖他的手臂,將他從思考中拉回到了現實。
“木子,不要想那些事,好嗎?”歐陽六色輕聲說道。
“什麽事?你知道我在想什麽事?”木子緩緩扭過頭,盯著歐陽六色緩緩問道。
“我隻是擔心,擔心你又要用你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木子,我們並不是救世主,這件事情……我們是應該幫忙,但絕不是要用殺人來解決問題。”歐陽六色感受到木子目光中的灼熱,語氣變得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完完整整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是的,他們是黑白無常,即使是在緩衝期,即使是在度假,他們還是黑白無常。他們殺過人,他們已經習慣了用殺人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是!眼前這件事情,根本不是靠殺人就能解決的啊。在很多事情麵前,法律才是解決問題的有效途徑,盡管實現這個目標的路途有些遙遠和坎坷……歐陽六色知道木子痛恨罪惡,痛恨趙鼎龍這種人,所以她擔心,擔心木子會再度殺戮,再度用這種他們所習慣的方式解決問題。
“我不喜歡殺人。”木子盯著歐陽六色緩緩說道,“殺人隻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就像現在趙鼎龍這件事情,即使殺了他,薛惜也不會死而複生,薛大爺也不會得到應有的精神和經濟賠償,所以六色,盡管剛才的時候我對趙鼎龍恨之入骨,在聽到老村長和村民們的控訴的時候,我甚至對他起了殺意,但是六色,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所以我抑製住了我的殺意,剛才我一直在思考的,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有效方法,而不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