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春門外,青溪岸邊有一座酒樓名曰:近月樓。近月樓三層,一層大廳,二層包間,三層雅間。一層二層不需要有身份,隻要你有錢便可安然入座;但是三層不行,掌櫃的言明:除非你是高官大仕皇親國戚,否則你便是搬座金山放在掌櫃的麵前也別想上三樓。
有人就疑惑這掌櫃的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開門做生意不就是圖財麽?放著大把的錢不賺,卻守著這麽個規矩,委實令人難以理解。
但是道理一說就明,不是做生意的根本就不懂這個道理。需知越是如此便越顯得精貴,真正的高官貴人自然為了顯示身份的高端而慕名前往,一般的小貴族也會想盡辦法上三樓吃上那麽一頓,雖然三樓的價格貴到讓你無法接受,但是為了享受眾人豔羨的目光,一切都值了。
這就好比青樓裏的頭牌,價格高的離譜,而且騷*媚動人,但是就是不讓你動她一動;偶爾有人有幸被留宿一宿,自然成了眾人羨慕的對象;其實那位冤大頭花了高出百倍的金錢到手的也不過是和其他庸脂俗粉一樣的一具身軀;當然他要的隻是施施然誌得圓滿的從那香閨裏走出時,眾人羨慕的目光罷了。
此刻的近月樓三層近乎於空置,隻有臨河的那件精致的雅間裏坐著一個人。他沒有點明月樓拿手的菜肴和點心,他麵前的桌子上隻放著一壺茶,一柄劍。
這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的大好景色,臉上神色木然。
那人麵目英俊,但是這張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和詭異,他的兩隻白皙整潔的手上青筋畢露,一看而知這是一雙保護良好的手,但是也是一雙力大無窮的手。
樓梯蹬蹬作響,一名武士打扮的人從樓梯上上來,包廂裏的人仍是臉朝窗外,來回頭的想法都沒有。
那武士來到包廂門口,輕輕叩門,包廂內那人才淡淡吐出兩個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