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臨水居上笑語歡聲,氣氛極是熱烈。酒喝得越多,話也就越多。
韓暮無意間挑起的一個話題,引起了謝安的長篇大論。
韓暮一直以來對晉朝風靡的玄學頗感興趣,凡是稱得上名士的,必然對玄學有所了解;在韓暮的理解裏,玄學乃是空談,他一直不已為然;
這一次麵對著東晉第一名士,這個問題憋在喉嚨裏不吐不快。於是終於在眾人談話的間隙問了一句:“義父,我一直以來都想聽聽您對玄學的看法,可否為韓暮分說分說呢?”
正大談畫藝的諸人,被韓暮這一問打斷了話題,謝家人還好點,王坦之的幾個兒子可不太高興。
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的王凱道:“韓暮賢弟,這玄學還用問麽?自然是。。。這個。。。那個。。。”王凱自以為能夠說出個一二三四,結果卻支支吾吾組織不出語言來。
確實,玄學這東西好像人人都懂點意思,但是卻又說不明白;就像人的氣質,明明你能感覺到,但是叫你描繪一下卻又是難上加難。
王坦之喝道:“蠢材,你要能說清楚這玄學的奧義,你也不會天天在外邊惹事生非,遊手好閑了。”
王凱麵孔通紅,被謝玄扯了衣角坐下喝悶酒。看來這王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謝安哈哈笑道:“王凱賢侄,你可是中了韓暮的圈套了,他問的這個問題,可是除了我沒人能回答的出了。”
韓暮冷汗出來了:這不是製造矛盾麽?再說了,你也太自信了吧,除了你便無人能答出?有些誇張了吧。但是看著座上的眾人,包括王坦之和謝道韞等都露出當然如此的表情,韓暮就更驚訝了。這是**裸的個人崇拜啊,韓暮悲憤的想。
隻聽謝安續道:“這個問題道蘊曾問過我,我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寫了一篇文章給她,專門回答她的問題,此刻我想道蘊能替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