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一句話便將眾人心中惡氣全部傾泄而出。登時眾人大嘩,哄笑起來。
桓秘本來便驕橫異常,此時仗著酒勁,橫著雙目惡狠狠的瞪視著座上哄笑的眾人,便待發作。
王珣見事情將要變得不可收拾,起身斥道:“桓將軍,陛下和我大晉各位名士在此,你怎可如此胡言亂語?還不退下。”
桓秘酒氣上湧橫著眼道:“我說的有錯麽?什麽詩詞歌舞,什麽書法琴技,北方外敵打來,我們彈琴寫字便能退敵了麽?到時候別人長劍大槍刺來,你們便靠這些琵琶和毛筆去抵擋麽?哈哈哈哈。”
王珣氣的臉色發白,偏偏又無言反駁,隻得吩咐左右準備把他拉出去送回府中。
韓暮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向皇帝行禮後朝桓秘道:“桓將軍恐怕是喝多了酒燒壞了腦子了吧?今日百官齊聚共度佳節,你這廝在此胡言亂語,擾亂朝堂秩序,恐怕令兄桓溫大將軍親來也必然不會允許你如此擾亂朝堂吧。”
桓秘怒道:“韓暮,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小子來教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賴煩了,剛才謝小姐是女流我不計較,但是你,我便絕不饒你。”
韓暮哈哈大笑,笑畢厲聲道:“憑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你是侍衛統領,我也是皇上親封的右衛軍副統領虎威將軍統射聲營,你我官職相若,你不饒我,我便會饒過你這咆哮朝堂的逆臣麽?你在這百官聚集之地大肆咆哮將皇上至於何地?你想造反麽?”
韓暮三言兩語便將桓秘至於謀反的逆臣的地步,嚇得在座眾人噤若寒蟬。連桓秘也酒醒了大半,將自己的言語回想一遍,方知酒後驕橫,太過火了。
王珣見勢不妙連忙反過來幫桓秘開脫道:“桓將軍是個直腸子,加之喝了不少的酒,心憂大晉安慰所以口不擇言,實乃無心之失。”
韓暮大笑道:“酒後便可以胡言?無心便可以亂綱常麽?若人人如此,我大晉還有禮數可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