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壽寧伯幾位已經同意交出新收的移民了。”動用了監國的權威和金錢的誘惑,好不容易擺平了一幹鄭氏國蠹,鄭克臧立刻派人把陳永華請來。“接下來,此事的善後還要繼續麻煩陳先生。”陳永華聞言也長舒了一口氣,但他高興的太早了。“陳先生,父王冊餘為監國,讓餘跟著陳先生學習政務,那麽是不是要排一個日程表出來,就是那種每天什麽時候該做什麽,該學什麽的章程。”
雖然陳永華也沒有存在讓鄭克臧成為招牌傀儡的心思,但一下子還是被鄭克臧的要求打了個措手不及,正支吾向編排兩句走過過場,就聽鄭克臧繼續說到:“再說這個日程表之前,餘有幾句話要事先跟陳先生交代。第一,童子營那邊,隔日餘還是要一趟的,逢到巡查之日,陳先生沒什麽大事要事,最好不要安排。”
“第二,陳先生也是知道的,餘對工部諸事還有些興趣,楊大人正好去了瓊州,所以若是可以餘倒想兼管一下工部,至於其他各部司,餘隻想知道其的構成和辦事的章程,具體監管就算了,止多再看些宗卷,若是陳先生覺得有必要讓餘知曉,也可以派該部司官員為餘具體解說,但餘隻聽不判,且時間一般以下午為宜,上午餘還要跟著夫子繼續讀書。”
鄭克臧的話雖然給陳永華以當場不拿出日程表的借口,但卻讓他覺得有些作難。
一來,鄭克臧的語氣有些頤指氣使或者說盛氣淩人,不過這可以理解,畢竟是十五歲的少年,驟然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年輕氣盛說話帶棱角是很正常的事,日後為人處事經驗豐富了自然而然可能會有所變化,還不用擔心。
二來,陳永華之所以再次奏請讓鄭克臧擔任監國除了在陳繩武遭罷免一事上代表陳氏一族向朱錦請罪外也部分存在用政務收住鄭克臧的心,不讓他重新沾染雜學的念頭,可如今看來鄭克臧卻我行我素絲毫沒有收斂的樣子,這不禁就讓他有些痛心疾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