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女子。平日再強,內心裏終究是曾經綻放了最純笑靨的女子。她呆呆坐著。不知在想為王簫連而死的韓洛真,還是在想靳樓。她又一次,遺落了那半月琴。
略低著頭,眼珠輕移惹得流光流轉。睫毛上的一滴晶瑩在陽光下發出奪目的光。她身上的色彩,足以彌補這荒涼山間的蒼白。
失血過多,加上經曆的那些,她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此刻,她的美麗讓人心碎。
王簫連看著,突然就歎了口氣,“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回王朝。”
王紗涼抬起眼眸,良久後,才道:“我不回去。”
“你還想在這兒做什麽?現在出城都難,你又能如何?”
“我自是有我的事要做。”
“跟我回去。”王簫連道。聲音有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說過我有事要做。”
“公主,你可知殿下為了你打破了所有計劃,他沒辦法與你聯絡,隻有照你信上做的那樣,他原本——”離上前一步道。
“夠了!從來就告誡你們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你們一個二個是不是都聽不進去!”王簫連用夾了些怒意的聲音道。
“是麽……”王紗涼輕輕笑了,柔和了過往的風,“那麽,你有把握等我幾日麽?”
“你要做什麽?現在就跟我回去!”
“哥哥,等我七日。七日後,我若還沒回來,你們就快些離開吧。”
王簫連凝眉,“有個隱藏的派,別說你要去那裏。”
“若不出所料,很多謎團,我將在那裏得到答案。”王紗涼呼了口氣。關於靳樓與殘瓊的秘密糾葛;關於淩經嵐的突然失蹤;關於殘瓊派為何突然停止了他們要爭霸殘曄的計劃……
“你一個人怎麽去?你又明知我們——”
“哥哥金體,又怎能和我一起去呢?我明白。況且,那個地方,也不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