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被他這樣照顧與重視,蕭瑉連忙掙紮著想要起床施禮。
燕前塵長袍輕輕一拂,一道柔和的力量將她輕輕倚回床邊,輕聲問道:“頭可是還有些暈。”
她輕輕點頭,燕前塵走過來在她床邊坐下,周身流轉著令人安心的氣質,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鬆竹香氣。
蕭瑉心中一動,竟是不由向床內躲了一躲,恨不得離燕前塵越遠越好。
五日五夜沉醉未醒,想必是蓬頭垢麵,餿氣滿身,自己想來也是厭惡,恨不得趕快拿被子將自己整個裹起來,免得丟人現眼。
燕前塵抬眼一望,哈哈大笑說道:“你怕本王聞到你這個小酒缸嗎,早在你醉倒之時,本王已經聞夠了,還有那……”他故意頓了一頓,不肯說完。
蕭瑉果然大為著急地問道:“還有什麽,王爺你快說。”
燕前塵繼續說道:“還有那研磨細碎混雜在一起的珍饈佳肴配著飄香的美酒也都灑了本王一身,本王是躲也沒躲開的。”
蕭瑉大窘,燕前塵哈哈大笑,屋內侍婢則低低竊笑。
終究繡玉出來解了圍,說道:“小姐現在是幹淨清爽的,繡玉每天都有幫小姐整理過。”
蕭瑉發窘,連忙道謝,說道麻煩繡玉照顧,又想到把話岔開,看見所處的室內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大上幾倍,精簡粗獷,奇怪的是除了一張床,沒有其他的家具,而牆壁上似乎被器物砸過,凹凸不平,滿是劃痕。
她趕快向眾人詢問原因。
燕前塵的笑意卻是止住,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略帶寵溺地看著蕭瑉,而繡玉早已撲哧一笑,說道:“那是這屋子的男主人,看到心裏重視的人在自己的腿上鑽了個血洞,一時氣憤,將這滿室的家具都用功力毀來泄憤了。隻是那人兒一直昏迷不醒,不能讓人來整修打擾了她休息,所以這屋子就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