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兒,你還是先說說安哥到底啷格了嘛!”滿鳥鳥躲在我身後,提醒說。一語驚醒夢中人,直到現在,我對讓覃瓶兒害怕的寄爺隻是主觀上的臆斷,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覃瓶兒還沒說清楚。“寄爺到底在幹什麽啊?”我湊近窗紙上那個小孔,著急的問道,眼睛幾乎和覃瓶兒的小嘴貼在一起了。
覃瓶兒嚇了一跳,小嘴稍稍往後退了退,讓我對房內的情形看清一點點,寄爺似乎跪在一個幾乎全身**的女人前麵,頭深深伏在地上,“寄爺……是跪著的?”我疑惑地向覃瓶兒求證。
“是的。他一進來,隻看了那嫂子一眼,就……就撲通跪倒了……也不去幫先前那大嬸接生孩子……跪在地上渾身像……像篩糠一樣亂抖……我去拉他,怎……怎麽也拉不起來,就像……就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樣,他好像還在……念叨什麽……”覃瓶兒一句一喘,斷斷續續說了寄爺的情形。
我更急,轉頭對同樣目瞪口呆的巧哥說:“對不起,大哥,這等場合,我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你擔心老婆孩子,我擔心我的寄爺,而且又出了這麽古怪的事,你看……”
巧哥如夢初醒,連忙點點頭,“好……好吧!”
我見巧哥不拘小節,同意我進房,轉頭對覃瓶兒說:“瓶兒,你先找一件床單之類的東西蓋住嫂子吧,我們進來看看寄爺是怎麽回事兒……”覃瓶兒答應一聲,“好,你們不要往裏看……先等我蓋住再說……”接著踢踢踏踏走了。我推了推門,卻發現那本應一撞就開的木門固若金湯。我暗自著急,覃瓶兒這妹娃兒怎麽把門拴上了,是怕我闖進去嗎?我沒關係,難道他老公也不能先進屋?同時扭頭看了一眼彷徨無措的巧哥,暗道你這夥計也太務實了吧?把門做得這麽牢固!
短短十幾秒鍾好像幾年一樣漫長,覃瓶兒總算回來了,我先叫了一聲:“瓶兒,你怎麽把門拴上了?你怕滿鳥鳥偷看,難道也不放心我?”滿鳥鳥在後麵氣得踢了下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