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稍稍納悶了下,毅然決然地說:“這黑燈瞎火的,你去有毛用啊?我的眼睛看得見,天生比你有優勢!”滿鳥鳥咕噥兩聲,不再和我爭執。
我四處一看,順著坡壁梭到坑底是不可能的了,一是不知道下麵的情形,二是石梁之下的石壁呈垂直狀態,我可不敢拿我的“雞”和“蛋”去碰石頭,唯一能行得通的辦法,就是順著“擂子”的豎軸滑下去,這是我的強項,小時候爬樹摸鳥練就的本事,不消多說。
我和滿鳥鳥換了位置,伸手一摸,果然發現平台下是一根渾圓的柱子,不大,剛好一抱。我順了順背包,雙手勾住平台邊緣,雙腳試探著纏住柱子,小心謹慎鬆手,慢慢梭了下去。
腳一踩實,我內心的悲忿就起來了。那坑果然不深,估計隻有三米多一點,像滿鳥鳥那麽高的個子,如果雙手掛在石梁上,雙腳離地麵還不到二十公分。也就是說,我先前雙手雙腳幾乎被滿鳥鳥和覃瓶兒拉脫臼,完全是做的無用功,就算他倆摔下來,毛都不會損失一根,虧我還一直懸在心,生怕滿鳥鳥和覃瓶兒摔下去摔得四分五裂。——這個玩笑開大了,我不悲忿誰悲忿?
坑底很平整,也很幹淨,除了四麵垂直的石壁和正中央那根圓形柱子,再無其它雜物。
花兒躺在柱子不遠處,見我下來,仰起上身想爬到我身邊。我奔過去一摸,發現這夥計兩條後腿膝關節腫得老高,幾乎與它腿上的那個大皰有得一比。
這夥計難道是從上麵滑下來的?我一邊疑惑著一邊去查看它身上的傷勢,發現屁股上幾撮毛不見了之外,其它地方並無大礙,那個大皰也安然無恙,仍好端端掛在腿上,硬硬的,很實在。更讓我意外的是,花兒嘴裏居然叼著那隻扔掉的繡花鞋。我大喜過望,接過繡花鞋放進背包裏,接著去仔細摸它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