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毛家丫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有一個憨頭憨腦的傻哥哥,不僅僅是憨,那是真傻,傻的連自己的吃喝都照顧不了,如果沒有他爹和娘管著他,他都能自己餓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不過,大山娘轉念一想,立即就釋然了。自己的家裏並不富裕,兒子大山又是摔瘸了一條腿,還有一個醜妹妹,人家能不嫌棄自己個家已經是不錯了。至於那毛家的傻哥哥,大不了以後日子好了多接濟下也就是了,反正是毛家丫頭嫁到自己家裏來,又不是自家的大山去毛家倒插門。
越想越是合適,大山娘卻又心裏又打起了小鼓,禁不住狐疑了起來,試探著說到,“花嬸子說的這毛家姑娘我是知道,人不但俊還勤快,可是人家姑娘這麽好,怎麽能看上我家,看上我家大山呢?我,我聽人家說很多媒婆的上門,可都被毛大憨給趕了出去,他放出了話來,說是要先娶媳婦,再嫁閨女的啊。”
“就是這個話兒,”花婆子激動的一拍大腿,“你聽聽那毛大憨的說辭是不是和你們家的如出一轍?我夜裏睡不著覺,這麽一琢磨,你們兩家情況差不多的,多麽合適啊,隻要這麽一換,就都能娶上一房滿意的好媳婦了!”
“什,什麽?你說什麽?!”大山娘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急的都結巴了起來,“我,我們家和毛家一樣?我們家大山雖說傷了一條腿,可是不大耽擱幹活的啊,還有一手編背簍絕活呢。”
“你們家是和人家毛家不一樣,”花婆子一下子冷了臉,譏諷道,“你們兩家雖然都有一個殘疾兒子,可你也別忘了,你們家還比人家毛家多一個累贅醜丫頭呢!要是認真論起來,這換親人家毛家還是吃了虧的呢!”
“你,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大山娘‘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切的掃了一眼外屋的姐妹倆,大聲的說,“我們家的雲芳,雲芳她,她不是誰的累贅,我和她爹自己能養活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