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事,急者越迫,緩者越裕,不可不查!”這話一出口,讓薛遠和賴同玉幾人怔住了。
王守田探出手,手指拈著棋子,將那棋盤上亂子一一收入匣中。
棋子全入匣後,他抬頭看向眼前薛遠賴同玉等人。
見這幾人都望著自己,麵露思索之色,王守田繼續說著:“如今局勢,就如同這盤亂子,錯綜複雜,危機四伏,可若真心想將其擇清,也未嚐沒有機會。”
“宋家雖好,可男兒在世,自強為本,餘者末之,又豈能將希望全放在聯姻上?成,固然是助力,若不成,亦能治政,豈可太阿倒持?”
太阿倒持,是指倒拿著劍,把劍柄給別人,比喻把大權交給別人,自己反受其害。
被他目光一掃,薛遠賴同玉為首一幹人皆起身,深施一禮:“主公所言甚是,是我等本末倒置,有些失態了,聽主公一番話,實是慚愧。”
他們雖心中對這說法想法各異,但主公有此風骨,卻讓他們備感欣慰。
王守田笑笑,說著:“破局之事,數日就見風曉。”
看看外麵天色,他站起身,說著:“來,這棋下起來也無趣,你們陪我出去,索性巡視一番,吹吹風去。”
率先走了出去,其他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也沉默跟出。
出了偏廳,王守田心裏也在焦急等待著。
適才這番話,其實有一半是說與他自己聽,有前世失敗為鑒,此時此刻,他心中對宋家的期待,並不比別人少多少。
隻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前世宋心悠已經嫁了他,但是得到宋家助力並不大。
大族聯姻,以利為本,隻有自身越來越強,宋家才會真正下注。
趙婉的事,的確是一關,但是若是這樣就貶了她,不但心裏不願意,有違本心,就是在現實裏,隻怕也是太阿倒持。
到了街上,王守田心情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