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寇翻身下馬,大步來到彭越戰車前疾聲道:“大王,情形不對!”
彭越跳下戰車,沉聲道:“劉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劉寇點了點頭,肅然道:“大王,虎牢關上的守軍除了陳豨的叛軍,還有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末將懷疑,很可能就是項莊的楚軍殘兵!”
大將扈輒也道:“大王,末將也有同感,如果隻是陳豨的叛軍,劉將軍所部前軍剛才的那次奪城就該得手了,可事實上,關上守軍卻表現得非常鎮定,既便是在輕兵死士即將登上城頭時,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慌亂,這可不是烏合之眾應有的表現啊。”
“難怪他們剛才喊什麽唯我大楚。”彭越道,“看來應該就是楚軍了。”
劉寇道:“大王,如果真是楚軍,我軍就不能強攻了,楚軍的鋒銳大王你是知道的,項莊如今雖說隻剩下五千楚軍,可他們據險而守,我軍既便能把他們打垮,再攻陷虎牢關,可最後的傷亡也必定會極其慘重哪,大王。”
扈輒也道:“是啊大王,末將懷疑這很可能是漢王的兩虎競食之計!”
“兩虎競食?”彭越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道,“漢王沒你想的那麽不堪。
“大王……”劉寇、扈輒還要再勸時,彭越卻霍然舉手,冷然道,“你們不必多說了,今天天色將黑,就不要再戰了,等明天輻重運到,再行攻城!”
當梁軍與楚軍在虎牢關上血戰時,漢軍則在搶時間。
南陽郡,穎川”通往宛城的大路上,呂澤的四萬大軍正在浩浩蕩蕩地南下。
車鱗鱗,馬嘯嘯,大路上塵土飛揚,由於長時間的急行軍,漢軍將士全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汗出如漿,再被空氣中的塵土一裹,就一個個全都成了黃土撲麵的泥人了,既便是呂台這個公子哥兒,也沒了平時的英姿颯爽。
“父親。”呂台打馬追上呂澤,喘息道,“將士們累壞了,紮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