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舒醒家到現在,許閑已經無間斷地陪了舒辰六個小時,要不是舒醒說要過來陪舒辰待上一段時間,許閑差點就下了必死的決心,打算靠在舒辰床邊睡一晚,反正舒辰也是一會兒這個不對,一會兒那個有問題,根本沒有讓他閑下來的意思。
“你會這麽好心的來陪我?”警戒的看著舒醒,舒辰用那雙似乎能說話的大眼睛瞪視舒醒:“你又有什麽花招?你要是想走我可不會攔著你,放心了,我不會在舅舅麵前告狀的。”
“你怎麽會覺得我要走?”靠在舒辰的房門旁邊,舒醒將雙臂交握在胸前,不了解舒醒的人,看到此刻舒醒以這樣的氣場斜斜的站著,肯定會產生美好的遐想,但是舒辰則隻能發揮出來可怕的臆想。
“那你想怎麽樣?”
“我有在關鍵的時候拋棄過你麽?”
想了片刻,舒辰得出一個公平、公正及其公開的結論:“關鍵的時候是沒有,但是不太關鍵的時候,一次都少不了。”
“那就對了,偏偏這次,就是到了關鍵的時候。”
“什、什麽意思?”
“看醫生。”
“你要是敢讓我去醫院,我就死給你看!”
“別把我整的像是正在逼良為娼好不好?”
“結果不同,性質一樣!”
這種時候,舒醒知道,一定要和舒辰循序漸進的慢慢說,何謂善誘,就是以善良的口氣,誘導別人做不該做的事情:“我們不去醫院,隻看醫生總是可以吧?”
“隻看醫生,你沒病吧?”
“你病得也不輕,而且你自己也知道,你一生起病來,簡直就是將幾年甚至十幾年沒有生過的份都帶出來,倒時候可就麻煩了,你總不會想……”這種時候,就要把舒辰最怕的一種假設拿出來舉例子:“等病入膏肓神誌不清的時候,我叫救護車把你送進醫院吧,那樣的話,你就要在醫院醒過來了,你也是知道的,爸一向最擔心你的身體,弄不好會讓你在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要不再來一次全身性的身體檢查?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