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的相處以來,孩兒郭進的表現有些特異,李萍全都記在心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會尋根究底,將孩兒身上的秘密全都發掘出來。可現在情況不同了,草原上的環境太過惡劣,家庭的負擔更是讓她感覺有些不堪重負。在這種情況下,竟管孩兒郭進還很小,但孩兒越是表現出超乎常人的能力出來,李萍反而越是高興。因為這就表明孩兒郭進已經有了一定生活能力,也能減輕她身上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哄孩兒喂食洗尿布等等)
李萍同時也知道孩兒郭進超乎一般小孩的懂事,心中明白孩兒這樣做隻是為了多添家計,讓家裏盡快的擺脫貧困的境地。見孩兒沒了羊毛衫,衣著立顯單薄,李萍淌著眼淚,急著要解下身上的皮襖給孩兒披上。郭進這才反應了過來:這怎麽成呢?他體內的真氣無時無刻都在運行,體內的能量時刻都在增長,外麵的冷空氣對他根本就沒影響,加不加衣都一樣。但母親就不一樣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可承受不住這樣冷的天氣。於是郭進就急忙上前緊抓住母親的衣襟,堅決不讓她脫下皮襖。
這下李萍急了,心說這可不行,孩兒要是凍壞了咋辦?她急忙連哄帶嚇的硬要把身上的皮袍脫下給孩兒郭進。可她卻沒想到孩兒郭進人小力大,又不肯鬆手。李萍竟是掙脫不開,兩母子一時倒也爭執不下,僵在了那裏。
母子兩這邊的動靜大了一些,人群中瞧過來的好奇目光一時間就多了起來。李萍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臉皮子薄,見都把周圍的人給驚動了,心裏一慌,手上的動作就衿持了許多。他畢竟深受儒家文化的影響,沒有一般草原女子那樣放得開。隻不過李萍這幾年重擔在身,是家裏的支柱,經過了一番風霜的磨礪後,到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南邊宋國女子把般扭捏作態。,但心中難免就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