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見了跡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擔心他因為我的缺陷對我有別的想法,可是又開不了口。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很難過,一向不在乎我這點事兒,但如今,前所未有的埋怨自己,為何會有如此的缺憾。
就算是一般人的天賦,也不會如此吧。
跡部幾乎是完美的全才,而我,有了這個缺憾,站在跡部身邊,仿佛就低到塵埃裏了,不得不仰望他。
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這樣的事我沒有說出去,不敢說出去,仿佛是汙點,一輩子,不生生世世都要黏在我身上,再也擦不掉。
我的悶悶不樂很多人看了出來,跡部,忍足,八千草。但是跡部不知是厭棄我還是如何,什麽都沒和我說。我更低落了。
八千草說什麽我都聽不進去,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跡部他厭棄我的神情,慢慢地連麵也不敢見了。看了他就繞道走。
部活也不敢去了,下午的活動我就泡在茶道社,一直叨念我老是呆在網球部的桐敷也漸漸地不待見我了,看著我就頭疼。
我卻腆著臉不敢去網球部。
終於有一日,我還未出校門,就被門口的死轎車堵住。八千草本來我和一起出去,見了這個,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瀲灩著笑容走了。
不用說,裏麵的人肯定是跡部。
我躲了他幾天,早就沒那個膽子,明明知道最後結果絕對不會變化,可是還是想能拖一時是一時。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決斷力了呢?沒時間自嘲,跡部搖下窗戶,驕傲的眸子裏很是不滿。
“還要本大爺親自來請你嗎?”
“不敢。”
遲疑遲疑再遲疑,還是坐上了他的車。離跡部遠遠地,手心裏全是汗。看也不敢看他。
車子啟動,卻很平穩,我和跡部坐在封閉的空間裏,恨不得連呼吸也不要,完完全全地隱形,讓他看不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