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和她的母親放聲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越發讓人看熱鬧。
我和荊明月兩個真想看戲來著,可惜這個人真和我們有血緣關係。我們是不能直接出手的。我們不動,荊家人便更不好做了。真真是惱人。
別說我們不顧念骨肉親情,親情,這輩子已經被我們身邊的人占得滿滿的,再也騰不出地兒來給他們。雖說血脈不可割舍,可惜我們並不是那麽的善良,更何況,若是真的是我們的親人,也該為我們想想,這是荊明月的繼任晚宴,多少隻眼睛看著,他們便是由天大的委屈,也該給我們留點餘地,有什麽私底下解決不行嗎?
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在台麵上,逼著我們妥協?可惜我們從來不是良善的人,便是良善,也不會給他們。
荊家千百年傳承,可以對任何人下狠手,便是骨肉至親,礙著家族了,也不會手軟。
二十幾年沒有見過一麵的人,陌生人也不過如此。突然跳出來說要讓我們給他女兒續命,這安的是什麽心?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我隻知道一點,他們值得我們頂著荊家的傳統,為他們破例麽?
就今天看來,不值得。
也許我和荊明月的出生也有他的緣故,可惜,不管是誰,老媽都能必須生出繼承人,具體是誰完全沒有必要講究,如果不是老媽當初昏了頭,哪裏輪到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和荊明月心裏門兒清,該是我們的,他們想都別想要占了一點便宜,便是我們不要的,他們這般惡心我們,也沒動道理給他們。
更不要說他們的要求不低,續命?若不是母親大人早有準備,我怕也是得在柳生瞳的身體裏龜縮幾年,便隻能尋下一個了,不然,我也就蝸居在魂戒裏,與無邊無際的黑暗作伴。
就他這樣,背叛了人還敢找上門自己背叛的人負責,合該被穆安擠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