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跡部出去,可轉身一見父親大人那不懷好意的笑,我便給了主意。
大大方方地和跡部走到父親大人身邊,諂笑,“父親回來了。”
跡部也道,“伯父您好。”
果然是自家人,那默契,沒得說。
父親笑得慈愛,將我拉過去,口裏道,“讓為父看看,不過,果然是亭亭玉立,可見長老們對你多有照顧啊。”旁邊人附和道,“荊家自來好山好水,養出來的人也水靈靈……”那毫無芥蒂的稱讚,仿佛沒有看見方才鬧劇一般的場景。
跡部被人極有眼色地淹沒了,他甚至沒能多說一句,便被人擠出這個圈子。
父親大人很是滿意,頗有些吳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嘴裏卻仍舊謙遜,“哪裏哪裏!”
穆安在一邊恭敬道,“伯父,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伯父能成全。”
父親客氣道,“賢侄請講。”
穆安將之前的說辭有說了一次,還提及幾年前的事,“不論寶生如何,我都會迎娶她,讓她成為我的妻子,一輩子照顧她,關心她,直到我再也無能為力。”
父親大人臉色冷了下來,“我女兒還小,我還要多留幾年,再說吧。”閉口不提荊明月宣布我和跡部訂婚的事,聽得我心驚肉跳。這叫做什麽事兒?
荊明月自知理虧,尷尬地摸摸鼻子,並不敢當麵反駁父親大人的話。
多年不見,父親大人的光輝形象還停留在幼時,與我不同的是,荊明月被父親大人訓練得很慘,記性長得不是一點半點。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荊明月躲著父親大人便如同老鼠見了貓,後來父親大人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荊明月哄回來。可也不敢對父親大人撒嬌撒潑,對上父親大人比對上母親大人還要老實。
這時月坤道,“伯父,也請答應我的請求,月氏將以主母之禮,給予寶生應有的榮耀。”板著臉的月坤沒有表情,話卻意外地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