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汐從朝堂上出來後便沒有再去別處,直直地回了竹苑,一幹下人看著自家主子滿身傷痕還全是血的味道都沒有一個敢上前詢問的。平日裏的雲寒汐雖然始終冷著臉,可是卻風度翩翩,看了去讓人忍不住會對他產生好感,可是如今麵前這個雲寒汐卻駭得他們不敢喘氣。
雲寒汐自然也沒有理會下人們又懼又怕的目光,徑直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正在院子裏掃著石階的雪兒一聽見了點兒動靜便就立刻轉身張望,當她看見雲寒汐時不禁也是一愣,可是隨後便走在雲寒汐前邊兒打開了房門。
屋子裏的炭盆早已撤去,如今已經二月差不多都是春天了,天氣自然也沒有冬日裏那麽嚴寒。桌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煮著水,一旁的小壺裏也還有新泡上的茶。雪兒開了門便到桌前為雲寒汐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公子,先喝點兒茶,雪兒去給您拿藥箱。”
還沒等雪兒轉身去裏間雲寒汐就道:“不用了,沐浴過後再上藥吧!我有些餓了,雪兒你弄點兒吃的來。”雲寒汐隻是在昨日裏少少地吃點兒東西,這麽打打殺殺了一夜,費了不少的力氣,加之本來身子就虛,現在身上已經開始不斷地冒冷汗,胃裏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聽了雲寒汐的吩咐,雪兒立刻到廚房裏去準備些吃的。屋子裏就隻剩雲寒汐一個人,雲寒汐顧不得血跡有多髒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躺椅前疲憊地倒在了躺椅上,半閉著眼癡癡地望著窗外。
此時天已經大亮,或許是春天來了,鳥兒不住地在枝頭上雀躍時而發出清脆的叫,看著這生機勃勃的景象雲寒汐沒有一點兒笑意,隻是那麽呆呆地看著。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生辰,細細算來竟也沒有兩日就要到了,雲寒汐自嘲一笑,到了又如何,自己這般惦念著又如何,自己時刻惦念著的人也不會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