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邊,天已蒙蒙亮。
天氣也冷得要命,可我覺得挺舒服,因為我身上正在拚命出汗哩。
我不知道***往何處去好。
我不想再去開旅館,把菲芘的錢花光。
因此未了兒我往克萊辛敦走去,從那兒乘地鐵到中央大車站。
我的兩隻手提籍就存在那兒,那兒的混帳候車室裏也有的是長椅,我打算就在椅子上睡一覺。
我果真這麽做了。
有那麽一會兒我睡得還不壞,因為候車室裏人不多,我可以把兩隻腳擱在椅子上。
可我不想細談這事。
這不是什麽好事。
你千萬別去嚐試。
我說的是真話,它會使你泄氣。
我隻睡到九點光景,因為那時有千百萬人湧進了候車室,我隻好把兩隻腳放下來。
兩隻腳一擱到地板上,我就再也睡不好覺,所以我就坐了起來,我的頭痛還沒好,而且更厲害了,我隻覺得這一輩子從來沒這麽泄氣過。
我心裏並不願意,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安多裏尼先生來,我琢磨著安多裏尼太大看見我沒睡在那兒,要是問起來,不加安多裏尼先生會怎麽說。
不過這問題我並不太擔心,因為我知道安多裏尼先生為人非常聰明,他可以編造什麽話來向她搪塞。
他可以告訴她我已經回家了什麽的。
這問題我並不太擔心。
真正讓我放不下心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醒來發現他輕輕拍著我的頭。
我是說我在懷疑或許是我自己猜錯了,他並不是在那兒跟我搞同**。
我懷疑他或許有那麽個癬好,愛在別人睡著的時候輕輕拍他的頭。
我是說這一類玩藝兒你怎麽能斷定呢?你沒法斷定。
我甚至開始琢磨著我應不應該取出我的手提箱回到他家去,就象我答應他的那樣,我是說我開始想到即便他是個搞同**的,他待我當然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