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紅眼傷痛的驚問道:“是誰?”是誰二話不說燒了她的桃林,阿爺也命喪於桃山,府中更被攪得雞犬不寧。
拾哥也是沉了氣,認真的看著隻笑不語的白子卿道:“你即便來了,就是打定注意告知這一切,何不痛快的說清楚。”
白子卿一滯臉,他來告穆秋知,一是為了洗清自己本就不幹淨的嫌疑,再有就是他的私心,在一定層度上,他不想穆秋知認定他是那種殺人放火的歹惡之人,而在他內心深處,他並不想穆秋知受到傷害,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來了。
“你果真很是聰明,可惜你知道也無能為力,就連我白府千方百計奪得的采礦權,也隻得了一層利益,來人強硬的買斷了條義,白府卻隻是背個名聲而已,你想就憑你一人可捍衛得了穆府的安危?”
白子卿很是輕蔑的看著他那保護之姿,心中更是計較著,拾哥僅憑一身蠻力得了穆秋知,他自是萬般的不甘心,可是幾次交鋒下來,非常確定這個男人豈會隻是一名武夫而已,也因此,他更加清楚自己與穆秋知永遠也不會再有希望,當真輸得徹底。
拾哥冷著眼眸,臉上如“閻王”般狠烈而凶惡。
在氣勢上白子卿卻是遠不及拾哥給人的壓力,想通一切,白子卿一泄氣下來,說道:“暮城君府,黑白兩道通吃的商業巨頭君府。”
拾哥身形一震,著實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白子卿歎口氣,明白要與君府抗衡那是雞蛋碰石頭,找死啊不是!
他的話已帶到,便離了穆府,此時他心中再也不會覺得負累,他白子卿總算是對得起穆秋知了,雖然心裏生生的破了一個洞,可是……他虛弱的笑笑,那曾經美好而溫暖的笑顏,隻留在記憶深處吧,曾經擁有過已然值得。
秋知擔憂的拉住拾哥的手,問他道:“君府當真那般嚇人麽,若真無計於施,就把桃山賣了吧,反正……反正不是已經被燒了麽!”心裏傷傷的這般說,眼睛已是通紅,心上卻像壓了顆千斤重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