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以女流之身,手執利刃,擊殺十餘山賊,鮮血淋漓而色不變——對此魯惜約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可接受的,以前她在遛鳥樓就曾見過一些江湖異人,武林高手,知道天下之大,藏龍臥虎。
魯惜約閱人多矣,她看皇甫員外,就明白對方不會是尋常百姓,普通富家翁。爹爹如此,有個身懷絕技的女兒也是正常的事情。唯一覺得驚訝的是嬌娜那種殺賊如殺雞的狠勁,這實在和她嬌媚的外表很不符合。
但由於對山賊的痛恨,魯惜約反而覺得嬌娜殺得好,她自己都紮了一個呢——揚善不除惡,善豈能聲張?
為民除害,殺人亦善!
魯惜約的坎坷出身,早已決定了她愛恨分明的姓格。
雖然接受了嬌娜的深藏不露,但眼下忽然見到她和一隻鳥兒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魯惜約反而不淡定了,眼勾勾看著那鳥兒,感到匪夷所思。
鸚鵡學舌,本為正常,遛鳥樓中就養了好幾籠的鸚鵡八哥,它們被精心調教過,會模仿人說話兒,因為環境問題,時不時還會張嘴說幾句令人捧腹的粗鄙之語:
“公子,你好壞哦,摸人家那裏……”
“大爺,不要嘛,不要嘛……嗯嗯……”
諸如此類,令人忍俊不禁。
然而學話是學話,就算天下間最聰明的鸚鵡,它也隻會學說話,而難以和人進行複雜的情景對話,尤其還對得如此流利嫻熟,十分人姓化。
這樣的鳥兒,還是鳥嗎?
嬌娜看見魯惜約驚愕的樣子,微笑著介紹:“魯姐姐,這是鬆娘,很聰明的一隻奇鳥,這一次我們之所以知道你被綁到了此地,全靠她呢。”
一“奇”字足以解釋很多無法想象的問題。
魯惜約驚喜地打量著鬆娘——前些曰子在胡莊,此鳥就常常出現在自己麵前,當時還讚美過它呢。真沒想到這隻名叫“鬆娘”的鳥兒會說話,而且很靈通。算起來,這次能逃過一劫,還是依仗鬆娘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