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站?那是不可能的!
繼準三步並兩步地穿過被太陽分割成明暗交錯的樓梯, 爬上了天台。
一般學生上課的時候,天台的門都是開著的,會有校工把洗完的衣服晾在這裏。
門推開的一瞬間, 陽光迎麵狠狠射了過來。
繼準被晃得眯起眼睛,抬手擋了下。
天台的風吹著晾幹的衣服, 發出撲棱棱得聲響,反襯著周圍倒安靜了下來。
憤怒褪卻,委屈反而在漸增。繼準吸了下鼻子,冷哼一聲。
若是一般人, 哪怕對他做出再激烈的反應他都不會太放在心上。畢竟你氣就氣、惱就腦唄, 關我屁事。
可譚璟揚不行啊!
在繼準的認知裏,他們通過這段時日的交往早就成了朋友。是那種除了插科打諢,還能坦露心事的死黨知己。有什麽誤會不能直接說出來,非要搞得這麽莫名其妙?
繼準掰著指關節,發出幾聲清脆的響。
要說譚璟揚這孫子平日裏最要臉了,自己剛才明明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他為什麽會突然翻臉?可見絕不隻是惡作劇的問題。
繼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次把二人近段時間的相處盡可能的在腦海裏迅速過了遍。
他眸色一沉,發現似乎就是從譚璟揚問他“性取向”那晚開始, 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變化。
難道譚璟揚真的是……
繼準舔舔嘴唇, 可他明明告訴過他,若譚璟揚真是, 他也絕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跟他做兄弟了。
除非譚璟揚自己心裏過不去。
這麽一想繼準又覺得好特碼的不公平。憑啥他想好就好, 他不想好就不好?
譚璟揚把他繼準當成什麽人了!
繼準皺皺眉,拉倒吧, 明明是對方有錯在先,難不成還要他上趕著去討解釋麽?
整得跟哄鬧別扭的女朋友似的, 大可不必!
說不定過段時間,那孫子就又反挺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