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的唇很薄,卻很軟,他一隻手擒住我的後頸,另一隻手圈住我的腰,我渾身僵硬得不敢動彈,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我以為他會如我對他那般隻在唇邊蹭蹭就放過我,誰知他竟伸出濕潤的舌尖,細細描繪我的唇縫。
怎可如此!
我心中訝異到不能言語,連忙睜開了眼睛,就見到謝言長而密的睫毛如同兩把羽毛扇,他並未睜眼,就連親吻時,表情都是淡淡的,若不是他將我的腰箍得有些疼,我還真以為他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察覺到我的視線,謝言這才將眼睜開,我立刻對上了一雙如冰似雪的灰瞳。
“將舌頭伸出來。”我聽見他說。
等到結束的時候,我感覺舌頭都有些發麻,謝言不知道哪裏來的毛病,將我的舌頭當成了什麽美味的食物,又嚼又舔又咬又攪,還死死堵住我的唇,讓我到了後邊大腦都有些缺氧,雲裏霧裏像踩在輕飄飄的雲朵上。
我坐在他懷裏輕輕地喘.息,空氣裏都彌漫著繾.綣曖.昧的氣息,我開始沒話找話,又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謝言沒有正麵回答,倒是一直玩我的耳垂。
我不知我的耳垂有什麽好玩的,我聽算命的人說,耳垂厚的人大多福澤綿延,但我的耳垂卻很薄,他們都說這樣的人福薄。
我將我的耳朵從他手中解救出來,應道,“能來啊,為什麽不能來?我巴不得你日日都來,我日日都能看見你。”
我將這番話說出來後,才後知後覺有些害羞,謝言不言語,也沒承諾說會再來。
但是他真的日日都來,在我養傷的期間,早晨便從太子府過來,下了朝會與我爹爹一同回府。
他這個人寡言少語,一天也與我說不上幾句話,但他始終會來看看我,我私心覺得他應當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