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全咽了咽唾沫,轉頭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兄弟,又看了眼端坐於室的太子。
太子一頭散發披散在四周,散漫地坐在桌子旁,一手捏著杯子,一手端起酒壺。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裳,眼神在威脅他。
喝了一晚上酒,酒氣充斥著整個房間,溫全才從屋裏出來呼吸了口新鮮空氣,這會兒抬腳走回去,酒氣衝天,聞得他想嘔。
腳步也停下來了。
不能再喝了,會耽誤大事的。他硬著頭皮反抗太子: “太子殿下,我們真的喝不下了。你看看姬淡,頭暈目眩不省人事了已經。”
見封寄似乎聽進去了,他說的更來勁了: “而且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喝的宿醉又要惹得聖上責罵了不是,畢竟是他老人家賜的婚,還是要著重注意一下的。我和姬淡就先走啦。等過幾天酒醒了再來看你。”說完摟著姬淡跑的飛快,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後麵又沒有狼豺虎豹,跑得這麽急幹什麽?
封寄嗤笑一聲,繼續飲他的酒。
這些個狐朋狗友,也就是吃喝玩樂的時候能給點主意,遇到點大事馬上就縮頭烏龜化身,遁地飛快。不過他們窩囊不要緊,他們老爹能幹就行。
“行了。”管家帶著人還守在門外,眾人盼眼欲穿,可就是不敢上前。身邊沒人說話,他也感到沒勁,妥協了: “上來替我梳洗裝扮,本太子要去迎接新娘子了。”
眾人大喜,趕緊上去替他收拾殘局,速度快的像織網的蜘蛛,勤勞織就。
太子任由他們折騰,思緒隨意地發散,腦海中莫名浮現了一個溫柔迷離的人影。
不,說她溫柔,其實也不對。雖然他和她相處的機會不多,大都是在正式的場合上。她也都表現得的溫柔嫻靜、端莊得體,明晃晃一個嬌弱的大小姐。
但是他就是覺得,實際上的她也許是另一個樣子。推杯換盞間不經意地拂手,談及感情時巧妙的避開,都讓封寄對她好奇,甚至開始期待這場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