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醒來時總覺得渾身酸軟,人懶懶的,不想動彈。
然而今天就要開始進行訓練了。
直哉覺得很痛苦,嚐試過普通人生活的快樂,再回到這裏隻會覺得更加鬱悶難以接受,雖然打工人的生活也並不輕鬆,但是,吃著粗茶淡飯的日子讓他感到很安心,而且不會承受身體上的痛苦。
這裏特指被打的痛苦。
沒錯,直哉已經準備好站著挨揍了,隻希望甚爾能下手輕一點。
開玩笑,就算他前世一直堅持健身,那不過隻是一些強度一般的無氧運動而已,況且他現在的身體隻是個小孩子。
才四歲!
若是以前的陪練,說不定還能勉強應付一下,若真換成了甚爾......不用多說了,安心躺著吧,直哉心想,打了個哈欠,對自己現在的定位十分清楚,軟弱無力的人肉沙包罷了。
直哉心態很好,不僅不會害臊,乃至還有些理直氣壯。
現實並不允許直哉逃避,雖然距離訓練他還有一個早飯的時間,但眼下他已經賴床四五分鍾了,小孩正在發育的身體讓他很難睡飽,腦中昏昏沉沉,剛睜開眼連手都有些看不清,迷迷糊糊的,直到直哉坐起身來緩了一小會兒,才發現被子上多了什麽東西。
“嗯?”直哉揉了揉眼睛,“什麽玩意。”
說著,將那東西抓了湊近一瞧。
很輕,是一根羽毛。
直哉愣住了,不僅僅是因為這根羽毛存在的突兀,更是因為這根羽毛對他而言十分的眼熟,他曾無數次拾撿過這樣類似的羽毛,常在春秋換羽之際。
是點點的羽毛。
直哉有些不確定,他小心翼翼地觸碰它,生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幻覺,翻來覆去認認真真地看,恨不得將上麵的每一根細毛都看個清楚。
“......怎麽可能?”
看的越仔細,直哉眉頭皺得越深,不僅僅是因這根為羽毛疑似來自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點點,更因為這羽毛上還帶著些許咒力的痕跡。